这次来周庄的张厅,就在堂屋中见到了一块传说中的金砖。没有金光闪闪,没有层层保护,只是孤零零地陈设在屋子的一角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随意放置的边角料。如果不是导游指引,这只是一块看起来十分普通,四四方方比平常砖头大了两圈的砖头。但真正理解它历史的人,才知道这块砖的分量和放置于此的意义。
在大部分人的意识里,金砖无非是纯金做成的砖头,代表着财富。实在,真正的金砖不但是财富的象征,也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,毕竟,它一度是皇室专用物品。如今,拥有最多金砖的地方,莫过于北京的紫禁城中。最初明成祖朱棣在北京大兴土木建造紫禁城,经苏州喷鼻香山帮工匠的推举,陆慕砖窑被工部看中,决定“始砖于苏州,责其役于长洲窑户六十三家”。由于质量过硬,被朱棣所看重。由此,明清以来的历代帝王,都以金砖为皇宫建筑地砖的紧张材料,金砖也被赐予御窑金砖的称号。
玉燕堂是张厅最紧张的建筑,也是主人会客的厅堂。作为当时周庄的大户人家,一桌一凳,一花一草都十分讲究,金砖,只是个中的一部分。
走进玉燕堂前的天井,最能干的莫过于两棵与屋檐比肩的白玉兰树。隆冬时节,树梢上早已长满了如灯泡般的花骨朵,只待开春盛放于屋前,引来无数燕子在此栖息,在屋檐下筑巢繁殖后代。实在,这便是玉燕堂名字的由来。
走进玉燕堂,看似与其他的大户人家没多大差异,却依旧有许多细节的不同。正厅摆放着六把红木高靠背的椅子。很有趣的是,个中有两把椅子,靠背只有两个框,中间是空的。如果人坐上去,背部险些是没有支撑的。原以为是由于韶光久了,靠背脱落成了这样,原来这里面隐蔽着“依赖”一词的由来。
靠背中空的椅子被称为有依无靠,有靠背的被称为有依有靠。坐着有依无靠的椅子,背部悬空,自然很不舒畅。一样平常都是给还没有成家立业,自主门户的子女,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不能坐享其成,要艰巨奋斗,创造自己的“靠”。
有玄机的不但是玉燕堂,全体张厅的设计都颇有特点。“轿从门提高,船从家中过”这可能是全首都少有的建筑风格。在张厅的末了方,有一汪并不是很大的池塘。里面不仅有一条小船,岸边还设有码头。放在古代,这里便是张家每天吃喝穿等生活必需品上岸的地方。池塘通过玉燕堂旁一条幽暗深长的备弄通往门前的小河,连接着张厅与表面的天下。
除了运输日常必需品,这条家中的小河也是张家的应急逃生通道。古代的苏州实在与战役并无太多牵连,但戒备于未然,统统都要提前准备好。
走出张厅,虽然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周庄,但每一次都给我新的收成。此时,你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聪慧与讲求。而这些,也正是周庄,乃至全体中国文化主要的一部分。